冰刚化开的湖面
一只鱼
内脏露在外面
干枯的草叶代替腮
那是它的呼吸
和群鸟的翅膀一起颤动
在旷野里可以找到独角兽
它们和鱼一样死去
躯体陷进泥土里

老去的男人说：
不死

划开表皮
把脂和肉掏去
还有脏兮兮的内脏
留下皮囊
眼睛
柔软脆弱的眼睛不会活过来
灵魂不需要睡眠
它们长着玻璃制的透明眼白
美观大方
永不磨灭

永不磨灭
不死
也不活